永远的车神

If one day the speed kills me, don’t cry because I was smiling.——Paul Walker.    2014年，《速度与激情》的男主演保罗▪沃克——那个有着一双迷人的蓝眼睛的帅哥，死在试驾新保时捷卡雷拉GT过程中。我喜欢的演员，死在了我喜欢的车里。让我想到了车神埃尔顿▪塞纳——在圣马力诺大奖赛上意外丧生的传奇车手。所以我用了保罗的这句话开场，尽管不舍，但是希望不要为他们伤悲——如果有一天我死于速度，不要哭泣，因为我会微笑相迎。    第一次看到塞纳的照片，就被这个巴西帅哥的笑容感染了——带着热带温度的笑容，热情爽朗，而不是一个愁眉苦脸的严肃模样——和他当年亦敌亦友的同伴阿兰▪普罗斯特是很不同的感觉。可惜我无法亲眼见到他比赛时的场景了，因为他在我出生的那年死于tamburello弯道了。或许有人觉得，这个时代的车手更有看头，何必固执于他呢？    是的，我们这个时代，FI赛场有舒马赫，有哈基宁，尽管他们现在卧病在床或者是退出了赛道，但是比起现在先进的计算机技术与赛车改装技术，对赛车的操纵能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有阵子甚至赛车成为了“电子技术战”。所以为什么一下雨，塞纳就能胜利——他的“雨中车神”的名号不仅仅是一场侥幸的。或许他真的如同《我在雨中等你》 中所言的，塞纳知道“你的心，决定你看见的。” 他已经与赛车融为一体，“赛车手不应该怕雨，应该拥抱雨。你的脚要踩得非常轻，好比刹车踏板上放了一颗鸡蛋，而你不想把蛋弄破。在雨中开车就是这么回事。”    而且，他对赛车的尊重让我更了解一个身为赛车手的品质。比方说，相对于阿兰▪普罗斯特，他更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误，而不是将失误怪罪于赛车或者别的什么。相比于在胜利后喜欢往外庆贺的车手，塞纳更喜欢留在车库同团队里的人一起研究赛车的零件。一个能把座驾都了解透彻的人，对驾驶的操纵定然会更为自如吧？所以，这就是为何只有他，能在雨中的赛场夺冠的原因吧——他已经不需要“看”赛道了，如同绘画之胸有成竹……想起一次变速失灵时他在只有最高档的情况下跑完最后几道弯，取胜之后直接晕倒在了车里；想起他双手已经无力，还是用力地举起了属于冠军的香槟……那时就觉得，有人说专注的男人最性感，现在是觉得专注于开车的男人无比迷人。    虽然他的成长算不得什么恢弘的励志故事——虽然是巴西人，但从小生于富豪家庭，爱好卡丁车和冲浪，后转战F1赛场，屡获佳绩……很现实很直白。但是他有信仰，而且成为了全巴西人民的信仰。在纪录片《永远的车神》中，我看到有巴西的人民埋怨巴西什么都不好，而塞纳是他们唯一的快乐，是他们的骄傲。我忽然明白了，对于巴西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民而言，塞纳的夺冠就是他们对于自己国家自信的源泉，是他们乐观生活的精神领袖，是他们骄傲的资本。如果真要给塞纳一个符合这样的称号的话，我觉得是“教父”。    所以，当他不幸罹难赛道之后，全巴西都恸哭了。当他的遗体被送回巴西的时候，大群大群的人们都来为他送上最后一程……满满满满的人群，从机场一直堆积到殡仪馆。不带感情色彩地说，人群之密集，气氛之凝重，甚至能远远超过当年十里长街送总理……因为他们不仅仅在送走的是他们的伟人，还在送走他们的那抹早已依附在塞纳身上的灵魂……     但是，他的死，我觉得却是出于一种在目睹了几场战友失事甚至死亡后心理上的芥蒂，在弯道一刹那的犹豫。但是，这也给国际赛车狠狠的一记警钟。塞纳之后，国际F1再无牺牲。    每当天空下起了雨，我仿佛就想起那辆黄色的F1赛车呼啸而过的引擎声……不优美，却是充满了斗志与精神。或许，与赛车同归于尽，也是一个爱车如命的车手的好归宿吧。在雨中默默祝福你，天堂将无所畏惧。    有时候在你发现你有个极限，你努力，但当你到达那个极限，就知道你可以在前进一点。凭着你的决心、你的意志、你的直觉，和你的经验，你可以飞得更远！                                                                                —车神塞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