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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康拜因

类型:剧情片中国大陆2007

主演:姚安濂,吕聿来,石俊辉

导演:蔡尚君

飘雪云1

剧情介绍

被仇恨联结的父子一路上经历了或残忍或动人的故事,而最终的结局竟显示出,在父子的心底,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残酷秘密。    蔡尚君看来是偏爱表达父子情的。之前他编剧的三部电影中就有《洗澡》和《向日葵》两部主要描写父子情,如今第一次做导演他又选择了这个题材。只是前两部的故事发生在城市,而这部先后在韩国和希腊获奖的《红色康拜因》发生在农村,中国当下的农村。就像城乡不同的生活状态一样,这次的父子情,要残酷得多。    在影片的序幕中,残酷的基调就已经定下:儿子将一只鸽子钉在麦田中插满鸽子尸体的稻草人上,手沾鲜血地意外迎来了进城打工5年、妻子去世都没回来的父亲。接下来,父亲到派出所得知自己户口已被儿子注销,儿子见到父亲恶脸相向,母亲坟前儿子把父亲烧的纸钱踢飞,吵打后儿子夜里试图谋杀父亲。这四个场景将父子的矛盾一步步展现得醒目而紧凑。    《红色康拜因》号称“公路片”,麦收之旅自然是主体内容。在四处麦田的收割中,父子关系发生了四次节律性变化。儿子手工割麦挡住父亲驾驶的收割机,学会驾驶后要压死父亲;收割机突发故障,父亲手工割麦儿子上来帮忙;父亲买通雏妓企图满足儿子的青春萌动,儿子却以火烧麦田作为回报;父亲腰伤复发到村里看病,儿子着急寻找顾不得吃饭。父子的关系就是这样,随着一路上的经历和交流,每次要和好的时候又残酷地暗淡下去,不是“柳暗花明”,而是“花明柳暗”。返程中,父子俩同时换上了新鞋似乎是和解的象征,父亲却奔向一个陌生女人;父亲决定不娶同儿子并肩来到省城,儿子却决定留下来;两年后儿子回到家中又嘘寒问暖又送营养品,却背着父亲偷拿钱……    影片的残酷,不仅在于父子间这种无法消除的隔膜,更在于儿子的行为与父子间的力量对比。儿子不但两次企图杀父,而且曾经看见母亲服药自杀却没有去救,这样的少年几乎是令人心惊胆寒的。片中有几处父子动手的场面,但在儿子火烧麦田父子矛盾爆发到顶点的时候,儿子终于把父亲踹倒,取得原始力量上的胜利。对于自然淘汰的现实,崇尚“百事孝为先”的中国人,一直是避讳的(虽然此类政变史实不计其数)。近年中国电影中的父子矛盾,要么走向继承,如《那人那山那狗》《洗澡》;要么走向谅解,如《千里走单骑》;即使没有消除也至少不会有体力上的颠覆,如《向日葵》。而《红色康拜因》中的父子关系,几乎是令人绝望的。    影片的另一个亮点,在于以父子关系为切口和主线,来表现中国当下农村更广阔的现实,而这现实也是残酷的,这对父子就是这现实中的一部分。在中国城市化的进程中,大量农民涌向城市打工,造成农村的“空巢”现象。去年刘君一的电影《留守孩子》就触及了这一问题。《红色康拜因》中,缺失的父爱与教育造成了儿子的仇恨和人性扭曲,劳动力流失也产生了农民雇人种地的独特现象。三个女人的出现则分别带出了另外三个尖锐的农村社会问题:返乡的雏妓本想好好过日子,却没想到“上哪儿都不安省”,结果再次踏上返城之路;半路搭车的中年妇女曾被人贩拐卖,被政府解救回到家乡却嫁不出去,只得偷跑回来找孩子;父亲女友的丈夫也是农民工,最后回来的只是骨灰和3万元抚恤金。而把残酷引向顶点的是宿命般的结尾,父亲看到儿子偷钱后心平气和:“城里缺钱的时候多着呢。”儿子拿了钱跑出来,红色康拜因再次出发,儿子在麦田中嚼一嚼麦粒,义无反顾地奔向省城。这两个场景是很有意味的,儿子是否告别式地咀嚼过往的生活滋味?一代代的农民,无论是在家务农还是进城打工,在巨大的社会贫富差距面前,是否要轮回般地延续他们的残酷命运?    与残酷现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陕甘乡村的美丽景色。从第五代开始,中国导演从来就不缺乏造型功力,而近几年以乡村外景为特色的影片更是着力突出清新淡雅的风格,《那人那山那狗》《暖》《孔雀》《芳香之旅》等无不如此。《红色康拜因》中,广袤的金黄色麦田成为影片的色彩基调,辅以绿树、蓝天、碧湖,而红是最扎眼的色彩:扎麦子的绳子、雏妓的上衣,都象征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而康拜因,更是像所有公路片中的交通工具,成为主人公精神的外化,那种赤裸裸的躁动与周围的柔和极不和谐。    除色彩外,影片的运动长镜头也是可圈可点。法国影评人巴赞有个著名观点:“若一个事件的主要内容要求两个或多个动作元素同时存在,蒙太奇应被禁用。”影片中,女孩接电话:“你让小红陪你呗,”摄影机移动,父亲坐在麦堆后面正好听到,于是明白女孩身份;夜里儿子在麦田中自慰,摄影机移动,父亲蹲在一旁若有所思;父亲偷给女友打手机,摄影机移动,儿子和手机的主人正好在麦堆后面听到。这部影片整体的戏剧性并不强,但这三个移动长镜头的运用,却适当地增强了情节的紧张度。但影片中不少人物纵深的静止长镜头,却因为景深过浅而失去了应有的表现力。    影片更大的缺陷也是显而易见的。剧作上,人物前史仅仅由父子的零星对话作交代,儿子最后抖的母亲死因的包袱也缺乏足够的铺垫,因此观众始终难以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演员表演的单薄也加重了这种疏离。影片的隐忍氛围和缓慢节奏,要求人物的语言、表情必须细腻而自然,然而除了姚安濂扮演的父亲和黄璐扮演的雏妓外,其他角色并没有把握好。吕玉来扮演的儿子几乎看不到心理活动,最多的面无表情也是空洞的;石俊辉扮演的收割机主善哥除了傻笑就是傻笑;被拐农妇和父亲女友都是表演味道过浓,尤其对话极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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