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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米埃尔与四十大导

类型:纪录片法国,丹麦,西班牙,瑞典1995

主演:连姆·尼森,张艺谋,伊莎贝尔·于佩尔,布鲁诺·冈茨,奥托·山德尔,齐达内·苏阿..

导演: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张艺谋,费尔南多·特鲁埃瓦,塞德里克·克拉皮斯,克洛德·勒卢什,帕特里斯·勒孔特,彼得·格林纳威,莫扎克·阿洛维奇,迈克尔·哈内克,大卫·林奇,维姆·文德斯,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休·赫德森,雷吉斯·瓦格涅,斯派克·李,科斯塔-加夫拉斯,阿兰·科诺,克洛德·米勒,拉斯·霍尔斯道姆,约翰·保曼,詹姆斯·伊沃里,文森特·阿兰达,丽芙·乌曼,贺玛·桑德斯-勃拉姆斯,雅克·里维特,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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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奥古斯都与路易斯·卢米埃兄弟,是现代电影之父,本片就是为了纪念他们而拍摄的,每位受到邀请的导演,都要回答三个问题:为什么你愿意参与拍摄这部影片;为什么你要拍摄电影;电影是否会消亡?每个导演还要用当初卢...图文版:http://waterlet.blogbus.com/logs/72381956.html (上)http://waterlet.blogbus.com/logs/72652681.html (下)文德斯、哈内克、安哲洛普洛斯、大卫·林奇、阿巴斯、阿瑟·佩恩、张艺谋、雅克·里维特、格林纳威……四十位导演,用卢米埃尔兄弟当年制造的的最古老的摄影机,一人拍摄一部短片,并有三个附加条件:1.片长规定为52秒;2.不能同步录音;3.最多拍三遍。【四十位导演的真相在此:http://movie.douban.com/subject/1389976/photos】Patrice Leconte的短片放在第一个很适合,他拍摄了一段“动车进站”向卢米埃尔的《火车进站》致敬,简单又朴实的想法,时间的概念得到了充分展现。Gabriel Axel用了一个长镜头展现了一组草地上的人们,画家、舞者……最后是代表第七艺术的电影,致敬的意味也十分明显。Claude Miller拍了一个微型小品,包含重复的挫折并以happy ending收场。当他被问到为什么想拍电影时,他说:“因为我想被爱。”Jacques Rivette用固定机位拍了广场上的三个人——跳房子的小女孩、溜冰的青年和看报纸的大叔,溜冰青年的介入使得画面变得活泼起来,作为BGM的法国童谣很好听。拍完后里维特一直在感叹,“太短了,太短了,真TM太短了”,然后乱笑。还有五年就要迈入千禧年之际,西班牙仍有成百上千的小伙子因为拒绝服兵役而被监禁。Fernando trueba说,“以下是作家菲利克斯·罗梅罗,一个严谨的反对者,一生中的一天。每天早上,他从监狱里出来,晚上再回去。我要把这部片拍成一段证词。”Merzak Allouache展现了对镜头的好奇,同时也显示出他想象力的贫乏——后面还有好几个导演也无甚新意地选择了这个主题。Wim Wenders短片的主角是作为背景的城市的废墟,有两个男子进入了画面,又无言离开,城市与人的疏离是文德斯电影中的常见主题,BGM用了宏伟的歌剧。Jaco Van Dormael拍摄了一对智障恋人拥抱接吻的画面,奇怪的是,极少有导演在短片中展现“爱”这个主题。一开始智障恋人的微笑对视让人觉得十分美好,如果只拍最初十秒的话,这会是一个非常感人的片段。然而52秒对这对恋人来说实在太长了,足以使他们的行为表现出一定的规律,他们对视、拥抱、接吻,然而只过了30秒,于是他们不得不再次重复这样的动作。而52秒也足以使观众意识到镜头的存在,开始考虑其中的道德意味,并开始怀疑其真诚,尤其是当想到这对恋人可能已经排练过多次,甚至想象导演在镜头外指导“笑一笑,好,再靠近一点,现在拥抱,抚摸她,好的,动作不要太大当心出镜头。”想到这对恋人是智障,这更让人觉得难以忍受,似乎某种纯真美好的感情被利用了,而不是重现。Nadine Trintignant用一个长镜头拍摄了卢浮宫前喷泉旁的人们,配上钢琴曲,几乎没有什么能让人留下印象的地方。一个老人从远景走向镜头,Regis Wargnier作为旁白讲述了自己与电影有关的回忆。Hugh Hudson选择了广岛作为主题,一群小学生在纪念公园里参观,画外音是投原子弹当日的美国新闻,杜鲁门称原子弹为“捍卫宇宙和平的利器”。张艺谋的短片在这四十个导演的作品中,是唯一的异数,简直能用可怕来形容——一男一女穿着清朝的衣服在长城上无比矫饰地跳舞、拉胡琴,期间没有任何声音(包括琴声)。然后导演进入了画面打板,他们迅速地脱下了衣服和帽子,女的变装成舞女、男的光着上身拿把吉他,两人都配合着吵闹的音乐开始拼命甩头,导演在镜头外数着秒数,当数到52的时候,两个演员也疯子似地跑到了消失点,离开了画面。张艺谋的短片之所以让人大惊失色,是因为他是所有导演中唯一一个用力过度的——要在52秒里用力过度也是很困难的,大多数导演都选择了相对保守的拍法,很多人根本没使上力就到时间了。而且他居然近乎无耻地(无耻在此处倒不是贬义词)展现了当代中国最荒唐最媚俗的部分,两位演员作为中国在52秒里完成了百年的进化史,其中的疯狂是肤浅的,也是深刻的。我觉得很难评价张艺谋的这部短片,从看时最初的震惊、感到丢脸,而后开始肯定他的勇气(这种拍法简直是在卢米埃尔兄弟的坟前撒尿),甚至看出点寺山修司的味道。面对这个52秒的命题,很多导演觉得无话可说、没话找话说,很少的导演说的恰到好处,而只有张艺谋有太多话要说,并以一种十分不讨人喜欢的方法吼了出来。Liv Ullmann选择表现“镜头的凝视”,这个主题几乎和“对镜头的好奇”一样平庸。Vicente Aranda拍摄了士兵凯旋归来的画面,含义不明。Lucian Pintilie拍摄了降落在操场上的一架直升机,围观的人群中有牵着马的驯马师,还有一个腿关节外弯的畸形儿怪模怪样地走路,让人看着十分难受,直升机飞起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抓着起落架腾空了一小段又放手。属于细节比较丰富的生活片段。John Boorman也选择了“对镜头的好奇”作为主题,只是主角换成了几个军人,并且画面还没Merzak Allouache的简洁生动。Claude Lelouch也表现了一对恋人,可看起来简直像是对Jaco Van Dormael那对智障恋人的嘲讽。画面一开始也是一对接吻的恋人,配合着老电影中的那种浪漫段落配乐,可是跟着镜头拉远,我们看到了投入的恋人背后是马戏团式移动的摄影师、灯光师、轨道和众多器材——电影中的爱情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Abbas Kiarostami是唯一一个在52秒里拍出大师风范的导演。画面的一开始让人疑惑,看起来像是雨天地上冒泡水珠的特写,接着一只男人的手出现在了画面中,原来是煎鸡蛋!(你看几秒钟内就出现一个小小的悬疑了啊)伴随着画面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们听出这是电话录音,男人没有接听她的电话,于是她自言自语了几句后说,“我会留在这里,哪儿也不去,给我回电话,再见。再见。”同时鸡蛋也煎完了,留下一个空空的煤气灶。52秒内,阿巴斯给了我们一个极为克制又极为丰富的故事,画面中从始至终没有出现人物(除了一只手),不论是油锅还是渐渐凝固的鸡蛋都在黑白的老胶片中呈现出了让人惊奇的美感,好像观众在发现一种新的生物,而煎鸡蛋的三个步骤则使影片呈现出精巧的三段式结构,序曲是油锅,煎鸡蛋是高潮,煤气灶的空镜头是尾声。作为第二部分的声音则是一个精彩的微型小说,一通没被接听的电话,男人若无其事地煎鸡蛋,女人的深情显得伤感让人惋惜。小说越短越难写,而阿巴斯的这个短片可以媲美蒙德罗索的一句话小说:“当他醒来,恐龙还在那里。”52秒里,观众的想象力被最大限度地激发起来,阿巴斯的智慧以及对人性与情感的细腻深入的关注,让人叹服。相比之下,其他导演顶多在52秒里表现一个简单的想法、主题,实在是显得太幼稚了。Lasse Hallistrom也向《火车进站》致敬了,只是多了一位作为主角的怀抱小孩的时髦妈妈。Costa Gavras也表现了“对镜头的好奇”,一群青少年默默向镜头聚拢,有种让人不舒服的压迫感。吉田喜重说的比拍的要好很多,特把他的话录下:“现在,人们倾向于相信,电影可以描绘世界上所有的事件,甚至是在科幻世界里的滑稽宇宙;相反,我相信,电影不能拍下任何印象,以下就是我想演示给你们看的。”他的短片由三个固定镜头组成,首先是公园里架着摄像机对着观众的导演(如图左所示),然后画面卷动,出现第二个镜头——一座大楼(如图右所示),一个男人从楼前走过,配上的是隆隆的炮声,接着画面再次卷动,又回到了第一个镜头。这个短片完全是观念的产物,它不能算电影,只能算电影理论,所以需要解释。吉田重喜说:“电影能描绘50年前的印象吗?完全不可能。如果我们在拍摄的话,我和摄影机早就被那颗原子弹毁灭了。人一定不能蛮横无理,电影不能描绘一切,铭记这个事实。从现在起,我们必须思考电影能扮演的角色。”我想起戈达尔曾经痛批斯皮尔伯格的《辛德勒的名单》,他说:“现在拍摄集中营根本不可能,因为无法把演员饿死到垂死的边缘。无法拍摄集中营是因为用我们强加于它的叙述来‘解释’它,一定会误导观众,最后导致人们无法理解真相”。如果想更好地理解这些导演固执的道德观,不妨去看一下《唐山大地震》(当然是下载)——触手可及的不道德的电影。作为黑人导演,Idrissa Ouedraogo选择了表现他的同胞们——一副黑黑戏水图,不时还有人爆发出原始的笑声。Gaston Kabore也选择了和电影有关的主题,一辆面包车停在电影院的门口,旁边是卓别林《城市之光》的海报,他在结尾处揪着一朵小花看着复明的卖花女,眼神清澈地好像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她一样。接着一群黑人小孩涌到车旁,拿起胶片对着阳光好奇地观看,最后在老板的催赶下顶着胶片盘进入电影院。Youssef Chahine也是选择直接向卢米埃尔兄弟致敬的——金字塔背景下,两个导演一黑一白,衣服上分别写着“LU”和“MIERE”,远处一个穿着奇怪的土著人向他们走来,蛮横地抢过摄影机,扔在地上还泄愤似地踩了几脚,两个导演目瞪口呆地目送他离开。这也可能算是电影人的自嘲吧。Helma Sanders耍了个小把戏,换了个致敬对象——她向Louis Cochet致敬,自从1931年以来他一直献身于灯光设计。好玩的是灯光的法语也是Lumiere,所以她很经济地一次致敬了俩。。短片里一个男人背对着镜头在指挥布光,最后男人和大灯一起转过来面对镜头,在一片白光中短片也结束了。Francis Girod让两个工人在画着导演、演员的招贴画上画了个大叉,引来路人围观。这是否是在说,电影人只有否定自身,才能吸引大众的注意?当然我是胡扯的。Cedric Klapisch拍了两个演员的排练,肢体语言有点皮娜·鲍什的感觉,然而用电影展现戏剧实在不算什么好点子,就像用照相机去翻拍油画一样。Alain Corneau是所有导演中唯一尝试在黑白片上上色的,而彩色也是他短片的唯一特色。一个印度姑娘跳着民族舞,随着她的旋转衣服、头巾的颜色也在不断变化——我敢打赌这样的片子在上色手法出现的最初两年就已经被拍过了,卢米埃尔如果看到百年后的人拍出这样一部片子,一定会欣慰地感到自己尽管死去那么久,却并没有错过什么。Ismael Merchant和James Ivory合作拍摄了最无聊的几部短片之一,他们镜头里的巴黎街景就和Nadine Trintignant的卢浮宫一样乏味,除了时不时有路人疑惑地望一眼镜头。他们甚至都选用了钢琴曲做配乐。Jerry Schatzberg拍摄了纽约不那么光鲜又略显滑稽的一幕——一个官方垃圾收集者和一个民间拾荒老太争抢一件垃圾,最后以老太的胜利告终。在电影中最难控制的演员就是动物和小孩了,Spike Lee拍摄了一个婴儿,他试图在52秒里让它说出“爸爸”,在时间快要到的时候,婴儿终于吐出了一个“爸”字,导演说了声“时间刚好”,影片就结束了。看起来李是个勇敢又厉害的导演,毕竟他只有三次机会,但再看一遍就会发现他的狡猾啦——影片不允许同期录音,其实是给了李作弊的机会,而后期录音是没有次数限制的,他只要把婴儿说的声音配上婴儿撇嘴的动作就行了。小花招而已,大概是在说电影的欺骗性。Andrei Konchalovsky拍摄了荒野上的一具动物尸体,镜头拉近后可以看到蚂蚁在腐肉上爬行,最后镜头拉起对着远山,直到时间耗尽。Peter Greenaway拍出了最好的致敬片——当然所有的导演都在向卢米埃尔兄弟致敬,但一些导演选择了直接致敬,即电影中出现与卢米埃尔兄弟和电影相关的段落,而格林纳威是拍得最出色的。值得说明的是,至今为止上面提过的所有影片,都没有使用“剪辑”这一手法,因为规定最多只能拍三次,大多数导演都选择了固定镜头或是长镜头,把另外两次当做NG的保险,吉田喜重拍了两个镜头,但那只是并置,还算不上剪辑。格林纳威一共拍了三个镜头:1.一连串印有年份数字的滚动的胶片(从1895年到1995年,即电影的诞生之年到致敬短片拍摄的年份);2.卢米埃尔兄弟的照片和摄影机;3.一个坐着的裸体男模特(包括全身和特写);并且他还利用边角的时间拍摄了舞厅球灯和疑似窗边街景的两个小镜头。最后他通过剪辑让人觉得他好像拍出了远远超过三个镜头的东西,事实上我数了一下,镜头一共切换了十次(多么蓄意的圆满的数字!)——1.数字从1985开始滚动;2.舞厅球灯闪烁;3.卢米埃尔兄弟的照片;4.窗边街景;5.数字1945;6.男模特的全身坐姿;7.数字1945的全景,四周是别的年份,然后出现镜子的反光;8。男模特坐姿的另一个角度;9.男模特头部特写,转头;10.数字滚动至1995。拍摄中还运用了很多玻璃反光之类的效果,让人摸不透,是可以把玩很久的52秒。拍摄电影的每个导演都要回答一个问题——“你是否认为电影会消亡?”大多数导演都乐观得一笔,像是“只要有人想听故事,电影就会永远存在”什么的,我心里暗自定下标准说,凡是觉得电影永存的导演都是傻逼。印象中吉田喜重和哈内克是斩钉截铁地说,电影一定会消亡的。还有就是格林纳威,他用那张中古恐怖片中吸血鬼老大的脸说道:“我深信电影是会消亡的,已经有很多证据证明它在腐败了。”Bigas Luna拍了一个哺乳的裸体女人(噢,天知道这是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天知道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奶水!),这又让我想起那对智障恋人了。为了挨过这漫长的52秒,这个女人喂完左奶喂右奶,当中风情万种地甩了一次头发,还要保持脸上充满爱意的笑容(当然这不是给孩子看的,而是给镜头看的)。Arthur Penn的短片晦涩却丰富,镜头先是从一个躺着的被绑缚的白人男子的脚部开始拍,一路移到头部,男子的脸对着镜头,接着他转头仰面朝天,张大了嘴巴去接上面流下的深色液体,镜头上移,隐约能看出这是一张上下铺的木板床,上面躺着的是一个黑人孕妇,她向镜头伸出手,略带挑衅地凝视着观众。David Lynch是除了格林纳威之外,另一个使用“剪辑”的,52秒的片子被他拍得飞起来了,科幻、悬疑、凶杀、个人风格强烈,是本次比拼表现第二好的。林奇的三个镜头分别是:1.公园里三个警察走向一具躺倒的女尸;2.家里一对男女坐在沙发上,警察进来问话;3.一个古典场景,几个女人躺在树下的床上,一个女的站起来走近镜头,浓烟喷出遮住整个画面,摄影机趁机推到旁边的布景,烟雾散去后我们看到一个可怕的实验室,裸体女人在透明水缸中被插满管子,镜头继续左移,移到旁边屋子的壁炉,一团火升了起来。而他的镜头剪辑是这样的:1.镜头一;2.黑屏;3.镜头二中女人的脸部特写;4.黑屏;5.镜头三;6.镜头二。其中镜头三的长镜头涉及三个场景,要一遍成功,实在是很见功力。Theo Angelopoulos借用荷马的《奥德赛》中的段落,拍摄了刚刚醒来不知身在何处的尤利西斯。一个作古希腊人打扮的男子在海边醒来,茫然地走向镜头,长久地凝视。 Raymond Departon拍摄了一群小孩子唱着童谣爬上梯子给一个埃及雕像戴帽子,其中貌似还有导演的孩子。Michael Haneke拍摄了1995年3月19日的电视新闻,剪辑成了52秒,纪念电影诞生100周年——1985年3月19日,卢米埃尔兄弟拍摄了世界上的第一部电影,《工厂大门》。图片中的这个东西出现在新闻中,感觉很淫荡,会慢慢站起来的就截图了。纵观这39部影片(有两位导演合拍一部),最好的依次是,阿巴斯、大卫·林奇、格林纳威,他们三个是有脸去见卢米埃尔兄弟的,他们可以说“这一百年来,我们是有在努力的”,其他人都洗洗睡去吧。另外,39部影片中选择直接致敬的有7个,选择拍摄和电影有关的题材的有6个,选择“凝视与被凝视的”有6个,选择无意义小品的有5个,选择无意义场面的有5个,选择对着一到两个人物固定拍摄的有9个(以上都是保守估计,可能有交叉项没有计入),甚至有两个导演都拍了广岛……你们好意思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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