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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这么美

类型:国产剧中国大陆2021

主演:刘蓓,丁志城,李雪健,苏岩,张秋芳,傅彪

导演:王圣志

剧情介绍

国内首档聚焦中国式生活美学的纪实类节目。节目中痛仰乐队、五条人乐队、九连真人、康姆士乐队、低苦艾乐队、张尕怂、李敬进、小河、陆晨、钟立风、莫西子诗、蛙池乐队等独立音乐人、乐队及创作者将系数出镜,每期邀请一支乐队或一位音乐人,以及他们的好友,以“音乐+旅行”的形式,以中国人的世俗生活为线索,发现中国式生活美学,从而歌唱平凡的人间。 海峡卫视企鹅影视Figure联合制作,王圣志导演执导的《中国这么美》播了第一集之后,我看到有人说,这个节目有点奇怪。似乎,直接说它一点都不奇怪,也有点奇怪。那就打个比方吧,你可以把这个节目,看做一张胸片。不是普通照片,不是沙龙照,不是糖水片,而是胸片。某一年,某一天,某个瞬间,摘下首饰,被照透了身体的你。那个瞬间的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早一秒,你年轻一秒,晚一秒,你老了一秒,而那个瞬间的你,就是当时的你,你来不及修饰自己肺叶的脉络,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结节,就被拍下了一张最基本的影像。那之后,时间之河滚滚向前,你也知道了如何修复自己的瑕疵,但你再也不是那一瞬间的你。那样一张胸片?美不美?美。我之所以悟到这一点,是因为我在王圣志导演的两部作品里出镜,一部是《文学的日常》,另一部就是《中国这么美》,我和张尕怂以及李敬进搭档,去了临夏松鸣岩花儿会,和张尕怂的老家靖远。▲画家靳今很喜欢张尕怂,听说节目开播,为我们画了张贺图。对被拍摄的人来说,这两部纪录片是很轻松的,因为,王圣志的这两部作品,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几乎没有设计。这种“没有设计”并不是建立在全然的随机,全然的放纵的基础上,而是精密的设计,加上一点无为而治的个人性格的结果。和别的纪录片一样,王圣志导演和《中国这么美》团队,也做了大量的调研,作为一个以音乐人为被摄体的纪录片,他们先确定乐队和歌手名单,了解他们的作品和来历,反复商谈,然后大致确定拍摄地点,走纪录片必须要走的流程,勘景、调研,跟乐队反馈。但是等到真正开始拍摄,所有这些都隐藏了,给到被拍摄者的,是一个大致的主题,和大致的地理环境,以及大致的曲目,和为这些曲目要做的准备。没有提任何要求,没有要求穿什么衣服,必须要做什么事,必须要说什么话,都没有,约定的时间地点,碰头,上车,走人。就开始了。剩下的就交给天与地了。▲导演王圣志和联合出品人张悦在工作中。在参与拍摄《文学的日常》之前,我其实不知道他们需要我做什么,如何呈现。我也看了《文学的日常》第一季,作为参考,熟悉了他们的语势:一位来访者探访担任主咖的著名作家。但播出的成片里,节目中的两个主人公,作家和他的好友,他们之间的提问、回答,那些结构性的东西,都已经被剪掉了,剩下的就是交谈,和自我的呈现。所以我就那么去了,我想,仗着我对李修文的了解,完成这个过程,应该不难。但到了机器开动,我的准备失效了,因为我了解李修文,所以我不知道如何表现出,“我不了解李修文”,因为我和他很熟,所以我不知道如何站在观众的立场上让他们来熟悉他。▲我和李修文在敦煌的旷野里聊文学。即便我不了解他,不熟悉他,我也做不到,因为,我不是那样的人,就是会井井有条地提问,有理有节地走进对方世界的人,一句话,是个没有戏的人。王导演于是上场了,担任那个幕后的提问者,行动的驱动者,这么一来,整个结构,以及整个趋向就变了,这一集,不是我探访李修文,而成了我们一起行脚,一起被了解。我的戏份无形中增加了,我和李修文的主次结构就变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但王导接纳了这种状态,在那时,他要的就是我这种状态,就是我这样一个人,以这样一种方式,去探访李修文。就是那一瞬间的胸片。▲导演王圣志和摄影组在玉门关。因为,那时那刻的我,的确就是这样的,如若修改,如若掩饰,那时那刻,和那时那刻的我,都成虚妄。到了《中国这么美》,情况又变了,我和张尕怂和李敬进,其实并没有那么熟,熟到可以及时对他们的行动作出反应,于是我就成了一个较为突兀的存在——在现场。但是王导还是接纳了这种存在。那么,我是不是了解纪录片或者这种偏生活美学和行动发生的节目呢,我是了解的,我做过纪录片,也做过真人秀,那些作品,通常要有精确的设计,并且精准地贯彻执行。▲《中国这么美》在张尕怂老家的黄河边。而不论《文学的日常》还是《中国这么美》,贯彻的是另一种表达方式,它们都是放羊式纪录片,王导是在精确估算了羊群的构成、性格、行动轨迹,以及草原的草种、风向、地理环境之后,把羊放到了草原上,只告诉他们,你们就在这里活动,其余的就交给天与地了。镜头里的人,是被摄体,而不是被写体。但是,经过这两次拍摄,我发现这种放羊式记录里,有另一种真谛,于是我套用“只要活着就有好事发生”做出了总结,“只要出门就有邂逅”。只要能走出去,还怕遇不到人?还怕没有好事发生?只要走出去,只要伸出手来,就有人和你握手,只要给出笑脸来,不怕没有人回个笑脸。这也是行走的真谛。▲张尕怂和李敬进在和政县松鸣岩的六月六花儿会,说唱就唱。一切的前提是,只要走出去。在《文学的日常》里,我们就是那样放羊式地走出去了,却每每有喜出望外的发现。关于这段经历,我写在了另一篇文章里:春天的敦煌的田野,杏花有点寥落,梨花正喧闹,杨树和柳树,远看是雾蒙蒙的绿,近看,只有初萌的万千芽点,杨柳迸芽时候那种特别的油香,扑鼻而来。而旷野里,到处都被一种来历不明,似有还无的金光笼罩。最难忘是,在敦煌城外的小村子里,几个男人搭着梯子,在榆树上采榆钱,一个人登梯子,另外几个人掌着梯子,一把长镰刀在树上那个人手里,轻轻一挑,就割下些细枝,落在地上,跳跃着,带点苦香。我们在旁边围观,一位大叔说,走,旁边就是他家,去他家喝茶。我们对视一下,就跟着去了。在大叔家里,他搬来小桌子,摆了椅子,请我们坐下,又端上小白杏杏干,焦枣,给我们讲他的生平故事,当过民办教师,开过厂子,做过生意,还给我们唱了一段秦腔。他的院子里也有榆树,不高,结着小小的榆钱,树枝在风里弹跳,干了的榆钱,变成蝉蜕一样的薄壳,透明,轻软,不断地落在地上。拍完了,我们离开小院,回头看,那棵榆树还在风中弹跳,我有点遗憾我不能在这样的院子里留得再久一点,也有点遗憾,应该再抓一把焦枣的。▲ 武威黄羊滩的杏花林。而在《中国这么美》里,也是这样。临夏松鸣岩,正逢六月六花儿会,我们在那里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有个老爷子,每年都和家人一起来看花儿会,有个歌手,平时就在临夏的茶园里唱花儿,遇到花儿会,就来和别人对歌。▲张尕怂和和政当地的花儿歌手交流。靖远,张尕怂的家,他的亲戚们全都赶来撑场子了,全家人在院子里,煮羊,包饺子,做流水席。靖远,张尕怂的老老家,那里的住户几乎全部搬到山下了,留在村子里的,只有三四户人,其中有一户,是张尕怂的远房亲戚,老两口,守着两间房子,和一群羊,和檐下的一窝燕子,我在他家吃了午饭。吃完饭,嫂子说,那边山上有一大片苜蓿地,花开的时候很好看,她想带我们去看看,我们绕过一片残垣断壁,到了山坡上,看到了那片苜蓿地。▲张尕怂的亲戚,守着这栋孤零零的房子。嫂子说,她觉得孤单的时候,就来这里看看苜蓿花。另一户,也是张尕怂的远亲,那天,他们一家正在给绵羊剪毛,我们乐呵呵地在一个废弃的荒园里看他们剪羊毛。而在张尕怂家的老园子里,他很自然地讲了他往日生活的点滴,在这块草地玩耍,那时候,他们觉得那块草地很大很大,在这棵树上摘枣子,这棵树上有杏子,他也很自然地跳上墙头,弹着三弦唱了一首歌。要是搁在以前,上墙头是会被爹妈骂的吧,但这一次,没有人骂他。▲张尕怂和李敬进在家乡的麦子地边上开唱。麦子地边上种的是大豆。在我们到靖远的前一天,靖远下了今年最大的一场暴雨,去张尕怂家的山道异常泥泞,我们集体下来推车,顺便踩泥巴。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发现了一片芒草坡,坡的尽头是悬崖,悬崖前面,就是淡绿色的茫茫群山,和飞速流走的云。在那里,张尕怂唱了《击壤歌》。那是我有生以来看过最激动人心的现场。▲张尕怂面对群山,唱起《击壤歌》。我想,对王圣志导演和这支庞大的团队的工作人员来说,也是这样,所以,王导假装(一定是假装的)这遍没有航拍,这遍有瑕疵,总之找了各种借口,让张尕怂唱了好几遍。张尕怂唱完的时候,突然静下来的片刻,我听到风吹芨芨草叶的声音。全都是偶遇,全都没有设计,就像……一张随遇而安的胸片。一张四月二十五日的敦煌的胸片,一张某时某刻,作家李修文在敦煌荒野里,说出“人民”时候的胸片,一张六月六日松鸣岩的胸片,一张靖远县城的胸片,一座被荒废的小村的胸片,一张在风云流转的芒草山坡上,唱出《击壤歌》的本乡本土的歌手的胸片。一张中国某个瞬间的胸片。这样的胸片,美不美?美。▲《中国这么美》摄制组,准备收工的黄昏。这张胸片,也可以有另一种拍法,更靠近综艺,结构也作为片子的一部分直接呈现出来,而不是隐在幕后。但那不是王圣志,也不是痛仰乐队、五条人乐队、九连真人、康姆士乐队、低苦艾乐队、张尕怂、李敬进、小河、陆晨、钟立风、莫西子诗、蛙池乐队,他们不应该是被写体,他们只要作为被摄体,就已经足够了。也不是某个瞬间的真实中国。▲靖远县孤独的守桥大叔,给我们讲大桥的故事。他在这里工作了四十年,即将退休。这个瞬间的中国,因为真实而美,因为拍摄者最小的干扰,最隐蔽的设计而美。因为放羊人和被放羊的人,都兴尽而归而美。就像豆瓣短评里有人说的:本来以为听了那么多年的痛仰的歌再听会腻,但发现在政和空旷的屋顶上、在村口唱这些歌又是另一种化学反应。歌回到了歌出生的地方。这样的瞬间,这样的胸片,美不美?我想很美。大型户外音乐纪实节目《中国这么美》每周四晚21:00在海峡卫视、东南卫视、腾讯视频同步播出。Figure联合制作,完整版音乐人物故事,请关注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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