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恐怖片 《夜盗珍妃墓》

夜盗珍妃墓

类型:恐怖片中国大陆,中国澳门1989

主演:雷恪生,贾端新,杨子纯,王晓忠,

导演:蔡元元,

飘雪云1

剧情介绍

1915年某天,河北易县清西陵,锣鼓喧天,鼓乐齐鸣。浩浩荡荡的队伍带着珍妃的遗体来此,并将其安葬在这里,珍妃的贴身太监福海(顾岚饰)忠心耿耿,留下来守候主子的陵寝。时间飞逝,23年后大清国早已灭亡,中华大地进入动荡纷争的时期,内忧外患,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穷则思变。某个酒馆,食客谈起前朝往事,称慈禧太后(朱琳饰)害死珍妃(黎静饰),后因内心恐慌而舍出无数金银财宝将其厚葬。正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关于财宝的传说令数路人马动了心思。急于筹资为父报仇的鄂世臣(陈宝国饰)和土匪头子高大魁(郝一平饰)纷纷行动,而护陵队和日本探子也尾随其后。一场裹挟贪欲和私念的夺宝战争就此展开……居然是第一个发表评论的,就随便说两句。还是小时候看的这部电影,如今也看过了无数类型的惊悚恐怖片,几乎已经麻木,可是对于这部老电影里面珍妃那张惨白的脸至今仍有印象,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八几年的片子,哎,我幼小的心灵啊。可见,电影分级制度是多么的有必要。转个相关的资料吧       珍妃是清光绪皇帝的爱妃。关于她的身世和遭遇,人们知道了许多。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戊戌变法失败,珍妃因支持光绪皇帝推行新法,被慈禧太后当众责辱打骂,并被贬入冷宫。   珍妃被禁锢在皇宫东北角景祺阁后面的小院内,行动毫无自由,衣食极为恶劣,蓬头垢面,虱蚤满身,形同乞丐,甚是凄惨。监视与送饭的太监都是慈禧太后的权监李莲英的心腹,每日凶斥恶骂,横加侮辱。珍妃在这样凄苦的冷宫里囚禁达两年之久,受尽折磨。   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慈禧太后不顾国难民危,挟带光绪皇帝仓惶西逃,临走时还忘不了处置珍妃。命李莲英指挥崔玉贵、王德环将珍妃推入井内,光绪见此情景,心如刀绞,忙跪下求情,慈禧厉声斥责光绪,转身命令手下人快执行。   珍妃喝令太监不准靠近,径自走到一口八角琉璃井边,自己纵身跳入。崔玉贵马上向井内投了两块大石头(见唐海炘《回忆我的姑母珍妃与瑾妃》。另说珍妃系被崔玉贵扔进井中)。珍妃就这样被残害了,时年仅25岁。   1901年11月,慈禧等人从西安返回北京,为了掩入耳目,对外宣称:珍妃为了免遭洋人污辱而投井自杀,并给珍妃恢复名誉,从妃册封为贵妃。慈禧为何把珍妃害死又行追封之事?据说慈禧在出逃期间,屡作恶梦,梦见珍妃浑身水湿,遍体血迹,目眦欲裂地前来索命,使她备受惊吓之恐,于是假惺惺地施以恩惠,抚慰珍妃亡灵莫来打扰。   慈禧还下旨要珍妃家人来打捞珍妃遗体。珍妃遗体在井内泡了一年半有余,井口又小,怎么也捞不上来。慈禧大怒,要对全家问罪,珍妃弟弟志錡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摆上香案,烧香叩头,求姐姐显灵开恩,救全家性命,结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遗体打捞上来,已是惨不忍睹。志錡含泪将姐姐一条曲着的腿捋直,然后草草埋在北京西直门外田村。1915年3月,珍妃棺椁由北京移至河北易县清西陵梁各庄行宫暂安;同年11月,以贵妃葬仪,埋葬在光绪陵寝崇陵旁的崇妃园寝。   崇妃园寝在崇陵东面,相距仅一华里。1924年瑾妃病逝,也埋在这里,跟妹妹长眠在一起。   崇妃园寝始建于清朝末年,与修建崇陵同时开工,建成于民国初年。工程质量和清朝鼎盛时期兴建的嫔妃园寝相比,稍有逊色,但规模不减。陵寝的最南端为1座三孔石拱桥和2座石平桥,并排横跨在3华里长的马槽沟上。桥北是一片砖墁广场,广场东西两侧各有面阔5间的朝房l座。朝房稍北,有布瓦班房各3间,宫门在广场北侧砖石砌制的月台上,与石桥遥遥相对。宫门后是另一个广场,正中矗立着单檐歇山式、绿瓦盖顶的隆恩殿,又称飨殿,每年4次大祭,每月朔、望2次小祭,都在这里举行。大殿两侧,苍松翠柏,蔚然成林。   隆恩殿后为红墙围成的院落,3路石阶踏跺通向3座门。进了三座门,通道尽头有2座砖砌宝顶,即坟头。2座宝顶并排建在砖石砌制的长方形月台上,右为珍妃墓,左为瑾妃墓,墓地下建筑了洞穴。因为珍妃与瑾妃都是以贵妃身份入葬的,所以按规制两座宝顶均直径1.2丈。   由于珍妃生前和死后的特殊情况,所以就引出了距今50多年前所发生的一件世人鲜知的盗墓事件。 二、盗墓者的策划   清西陵是清朝皇室陵墓群之一,所以叫清西陵,是与建在河北省遵化县马兰峪的清东陵相对而言的。清西陵位于河北省易县城西30里的永宁山下,东北距北京240多里。本来清初建陵于遵化,雍正八年(1730年),清朝第三帝世宗选易县永宁山下太平峪为陵址,始建泰陵.乾隆时又有诏定父子不葬一地之制,故乾隆之后各帝,相间在东西二陵分葬(但并未严格执行)。自此,清皇室陵墓遂有东、西之分。清西陵四周层峦叠蟑,形势高爽,陵区范围达200多里,内围墙长达42里,内有帝陵4座:泰陵雍正、昌陵嘉庆、慕陵道光、崇陵光绪;后陵 3座:泰东陵、昌西陵、慕东陵;妃陵3座:王公、公主园寝4座;共14座陵寝,葬76人。陵内殿宇千余间,石建筑与石雕刻百余座,建筑面积达50万平方米。        八个人最后将目标集中在园寝中的珍妃墓。理由是:崇妃园距村庄较远,不易被人发现,比较安全。珍妃是光绪皇帝的宠妃,生前虽不得意,死后入葬的规格却很高,随葬的珍宝肯定不少,进行盗墓容易发横财。   经过精心谋划以后,八个人分头诡秘的去做盗墓的准备活动。鄂士臣与关友仁装扮成搭伴打柴的人,去探查出入珍妃墓的路径。下岭村的张××托亲访友,找来了三支枪。一支是广造六轮手枪,一支是“独一撅”,另一支是长枪。荆轲山村那个人自己带来一支枪。众人又共同想办法凑了20多发子弹。武器虽不多也不精良,壮壮声势,打个遭遇吓唬人也差不多够用。枪是人的胆,八个人顿觉信心倍增。   盗墓行家李纪光弄来一根两丈多长的木杆子,杆子根上安有一个“八”字形的腿,杆身上等距离地钉着许多根短木棍,俗称“蜈蚣梯子”,专备越墙入脊入洞下地宫,使用起来甚为方便。另外,众人还准备了铁镐、铁锨、手锯、钢钎等掘土起砖撬门的工具等等。一切准备停当,这伙人便分散隐蔽起来,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单等鄂、关二人把路径摸清探明之后,便向崇妃园寝珍妃墓进发。 三、惊险的第一夜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这八个人在凤凰台村聚齐出发了。鄂士臣领前,关友仁殿后,越过村北的小山,横穿马路,顺着东山坡,通过崇妃园寝前的石桥,悄悄地逼近了护陵老人居住的东班房。   四外一片昏黑,只有东班房破旧的窗口闪着黄暗的灯光,荒野空园,万籁俱寂。这时,不知谁憋不住咳嗽了一声,汪汪的犬吠立刻应声而起,只见看陵的一条大黄狗的影子,吼叫着向这群人扑过来。八个盗墓者本来神经都很紧张,唯恐弄出响动暴露行迹,遇此情况不免有些张皇失措,那个荆轲山村来的人由于神经绷得太紧,手脚竟不听使唤,触动了枪机,“叭”地一声走了火。   突如其来的枪声,在沉寂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响,惊得几个盗墓者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吓得那条大黄狗猛地收住狂吠,夹着尾巴逃窜了。鄂士臣一个箭步来到窗口,捅破窗纸一看,只见看陵老人用后背顶靠着紧闭的门板,全身像筛糠似的抖成一团。关友仁生怕这枪声闯出祸来,当机立断,忙派两个人硬闯进屋,只听“咣档”一声,门开了,看陵老人跌倒在地上。   “实不相瞒,我们是盗陵的!”李纪光用枪口对准老人那白发苍苍的脑袋,直截了当地说,“请给个方便,胆敢声张就要你的命!” .   “好汉饶命!大爷饶命!请便,请便!”看陵老人吓得魂不附体,声音发颤地连连求饶。   “去!蹲在炕上,别动!”   关友仁、李纪光等看着老人笨拙地爬上炕,又命屋外的人爬上屋后的山坡,先抢占制高点,既可观听远近村庄的动静,遇上麻烦又好抵挡撤退。因为这里距村庄较远,加上兵荒马乱的年月,时有枪炮声突起,老百姓习以为常,所以远近村庄并没有因刚才的枪声而引起骚动。但这八个人并不掉以轻心,依然全神贯注地观听,大约半小时之后,确实认为平安无事,他们的心情才开始平静下来。   关友仁返回东班房,把看陵老人叫出来,先晓以利害,后令打开园寝大门。老人连连点头,应承照办。关友仁又给众人明确了分工,俨然像个总指挥。张××持“独一撅”把守园寝大门,看着老头。荆柯山村的那个人持枪在山坡上担任警戒,观察外围动静。张×持枪在园寝内巡逻。鄂士臣、那保全、李纪光、苏振生四人抡镐扬锨,负责挖掘。关友仁则手持六轮手枪,专事守住坟台。众人听完吩咐,没说别的,立刻迅速散开,各就各位,开始了紧张的盗掘活动。   珍、瑾二妃的坟墓,并列在崇妃园寝三座门里广场的北侧,场内苍松郁郁,芳草萋萋,两座宝顶矗立在长方形的月台上,宝顶下即是棺椁所在的地宫。月台南边有石阶与神道相连,石阶下面就是进入地宫的石门。这群盗墓者是从珍妃墓的石阶与宝顶的中间向下挖的,这里是长方形大砖含油灰灌注砌成的,每块砖有40多斤重,着以细浆白灰粘合,很难撬动。四个挖掘者甩开膀子,使尽蛮劲,也没多大收获。后来他们想出一个巧法,先用铁镐和钢钎凿碎一块大砖,而后从绽裂处用镐刃一小块一小块地往下撬。这样干虽然琐碎些,但弄掉一块砖是一块。这帮人忙了大约八个小时,才挖出了一个直径2米、深约3米的竖井,底下便是坚硬的地宫券顶石,抡镐砸去,只见金星飞溅,大青石上只留有一个小白点,根本砸不动。这时天已放亮,白天盗墓实在危险,这伙人只好暂时收兵。临走前,关友仁、李纪光、鄂士臣几个人小声嘀咕了几句,李、鄂二人走进班房,两支枪的枪口一齐对准看陵老人的胸脯。        “大爷、大爷们……”老人吓得面如土色,几乎瘫软在地。   “今天的事不许你对任何人讲,多在家,少出门,听见没有?”   “是,是。”   “还有,我们走后,你立刻把狗杀掉。”鄂士臣见老人惊恐的眼中隐约闪出为难的神色,便逼前一步,抬手将枪口顶住老人的鼻尖,“如果你不听话,现在就叫你脑袋开花!”   “我听,我听,杀……杀掉。   “伙计们,今天到这儿,咱们走吧。” 四、紧张的第二天   太阳从林术稀疏的山包顶上露出通虹的脸庞,淡淡的晨雾消失了,永宁山下的金顶红墙,掩映在苍翠的松柏林间,四外村落炊烟袅袅,空旷的原野上荡着清新的小风,西陵在恬静中开始了新的一天。有谁知道,几个小时前的夜幕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通往崇妃园寝的小路上,走来两个护陵警,神态严肃,脚步匆忙,象是要办要紧的差事。果然,他们径直奔向东班房,声色俱厉地向看陵老人追问:昨晚这里为什么响枪?   老人被问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他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好容易安静下来,才想合上跟迷糊一会儿,谁知又来了护陵警,而且直接问到昨晚那怕人的事情!照直说吧,万一警方捉拿不到,那帮盗墓者就会要了他的命;掩饰过去,又怕眼前这二位闯进园寝查看,见珍妃墓被毁成那个样子,定会把自己抓走吃官司,当作盗贼的同党严办!这可如何说才好?   “嗯!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没事,役……”老人慌乱地抬了一下目光,忽然觉得这两位来得不明不白。这一带护陵警他见过不少,而眼前这两副面孔却眼生,但又好像在哪儿见过。心想,对不明底细的人,更不能道出真情,反正过去这里也常响枪,护陵警也来追问过,就照以前的说法办,如果这两位真要进入园寝查看,再想法对付。想到这里,老人略微镇定了一下说,“想必昨晚山坡上,要不就是道上,高洪飞那帮人路过走动,打枪壮胆,反正园寝中没事,二位不信……就进去看看。”   护陵警死盯着额头几乎冒汗的看陵老人,对视一眼,突然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行!嘴头儿还挺严。告诉你,我们就是昨晚盗墓的,今天专门来监视你!”  这老人真的出汗了,真玄呀!   “大爷们不用这样,我一定听话,一定。”  “量你也不敢不听!   两个盗墓者脱下一身警服,露出里面套着的打柴人的衣服,又当着老人的面,把乌黑发亮的六轮手枪掖在腰里,也不跟老人打声招呼,便爬到园寝后的小山上假装打柴去了。原来这是鄂士臣、关友仁几个人商定的今天要办的第一件事:让昨晚没跟老人直接见面、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看不清模样的那保余、苏振生乔装打扮成护陵警,来试探看陵老人的守密情况,监视老人的活动。   看陵老人虚惊一场,回到屋里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保命要紧,再说盗墓那帮人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想不听话也不行,只好听从摆布。于是,老人只得忍痛杀掉了那只跟随自己多年的大黄狗,反锁房门,任你把园寝陵墓弄成什么样,躲在屋里再也不出来了。   盗墓者们要进行的第二件事是清洗和补充人员,这天中午,鄂士臣、李纪光凑到凤凰台村关友仁住处,总结昨晚的经验,策定下一步的行动。三个人一致认为那个从荆轲山村来的人太不中用,缩头缩脑,毛手毛脚,容易出事露马脚,应当立即甩掉,不能因一人而误大事。   他们找到同伙张××说明想法,因为荆轲山村那个人是张××引荐来的,怕引起误会,张没意见。于是便由关友仁出面,找来荆轲山村那个人面谈,巧言推迟,将其甩掉。关说:“现在咱们的活儿遇上麻烦,地宫石顶太硬,需要费费脑筋,想出好办法再挖。再说昨晚干了一夜,今天老头儿会不会告密?这也需要观看几天动静。所以盗墓的事得暂时停下来,今天你先回去,什么时候再动手挖,我派人找你。”   荆轲山村那个人听后半信半疑,脸拉得老长,心想,这话说得太不仗义!     别不高兴,老弟,我们也得暂时闷几天。你看老鄂老张,还有我,谁做准备了!放心好了,有福同享,到动手的时候,一准儿叫你!”荆轲山村那个人倒是愚笨木讷些,见几个同伙神情沮丧地只顾闷头抽烟,一筹莫展,像是散伙静候的架式,便信以为真,放心地走了。   那么,补充人员找谁呢?   因为珍妃墓石券很硬,不设法打眼放炮将其炸开就根本进不去,这就必须要一位有经验的石匠补充进来,利用其长,才能在短时间内把石券打透.这件事由鄂士臣负责,从太和庄村找来了开山能手,名叫白泽坤。当石匠的一般家中都备有崩山开石的炸药,白泽坤自己带来了几十斤炸药,取出一部分,亲自下手做成药捻,剩下的大部分便用来崩珍妃墓。   这样,支走了荆轲山村的那个人,招进了白泽坤,盗墓者还是八个人。一切准备停当以后,太阳已经落山了。   夜神张开黑色的翅膀笼罩了西陵上空,盗墓者们仍按原路出发,去完成昨夜晚没干完的勾当。刚行至凤凰台村北的小山顶,走在前面的鄂士臣猛地停住,忽地猫下腰,低叫:“趴下!趴下!”     众人不知怎么回事,都被鄂士臣这突如其来的声低而急促的口令吓得飞快地伏在山脊上,头皮发乍,心惊肉跳。   “看,军队!”   果然,借助艨胧的星光,山下的马路上移动着长长的一队人影,都背着长枪。还有不少骡马,驮着机枪和追击炮随军前进,正在向崇陵进发。这是哪一方军队?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巧这时出现?是不是盗掘珍妃墓的活动走漏了风声,惹动军队前来搜剿?一连串的问号在八个盗墓者的脑壳里打旋,他们象钉在山石上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看样子不是为咱们这事。”关友仁悄悄爬到鄂士臣身边,咬耳朵小声说,“这么多人,像是开到山里。”   “那也别动,让他们看见就被活捉,全完!等山下清静了再说。”   等马路上的军队过完,山下清静了,东方的地平线上已露出了鱼肚白。八个盗墓者提心吊胆地在山梁上趴了一夜,什么也没干成。   “别丧气,干咱这行的得以保险为上。”鄂士臣活动着发僵的胳膊腿,给同伙们打气儿,“横不能天天晚上过大兵吧?都回去好好养足精神,明天接着来!”   五、得手的第三夜   暮色苍茫时分,崇妃园寝南边一片荒寂的树林中,八个盗墓者陆陆续续地来全了。他们这次没有采取先集中而后整体出发的老办法,而是各自由不同的路线,到约定地点会面,为的是万一遇到军队或熟人,好躲避和掩饰。   经过简短的安排,天色已完全暗下来,整座崇妃园寝静寂无声,看陵老人住的东班房也没有灯光。八个盗墓者捋袖刹腰,冲进园门,开始了第三夜的盗墓活动。   打眼放炮有很大声响,尤其是夜深人静之际,传得更远,要想不让附近村庄或夜里活动的什么人听到是不可能的。为了解决这个难题,盗墓者采取了两条措施:一是把警戒哨放得远些,遇有紧急情况,鸣枪为号,各自逃奔,另一个是速战速决,炮响之后,不容外人闻声赶来就下地宫把宝贝盗走。这伙盗徒当然希望第二方案得逞。   一切就绪以后,开始打眼放炮。   白泽坤确实是个开石能手,三下五除二,没多大功夫就把炮眼打成了;引出药捻,众人隐蔽后,连续点燃三炮,声响震耳欲聋,只见石块崩起,灰烟弥漫,盗徒们纷纷跃起,麋集在珍妃墓地宫之上,立刻喜笑颜开--券顶被炸开了一个大窟窿。   “快!抓紧时间!”鄂士臣俯下身,顶着地宫内冒出来的霉湿气味,用根长绳将一盏小油灯从窟窿里输下去,幽暗的灯光忽闪了几下,没有灭,他又一招手,“老李,下!”   李纪光早将盗墓者专用的“蜈蚣梯子”准备好了,麻利地顺下去,只见他一身紧衣短装,肩挎马搭,臂挽手锯,腰别利斧,顺着“蜈蚣梯子”那两排横木棍,下到券底。   这座地宫有十多米长,八九米宽,南面是石门,用长条石顶着,北面是宝床,宝床上安放着棺椁,珍妃就长眠在里面。李纪光顾不得细瞅四周,三步窜到宝床上,拔出利斧就砍,木板的碎裂声在空荡的地宫里震出瘆人的回音,没几下就把棺椁打了个洞。他又用手锯将此洞锯成个能够钻进人的圆窟窿。这才伸手取过油灯,往棺椁里一照,直吓得“啊”地一声,险些将手中的油灯惊落在地。      棺椁里的珍妃尸体并未腐烂成一堆枯骨,只见她头戴朝冠,身穿朝服,手里拿着玉石,腰间挂着锦囊,身边放着如意。脸上皮肉尚存,五官依稀可辨,尤其是那双半闭微睁的眼睛,照迷信的说法是受尽冤屈而死,死不瞑目。此刻在李纪光看来,珍妃好像活着,正要低沉威严地斥责为何惊动她长眠之梦。李纪光虽是盗墓老手,跟死人打惯了交道,神鬼不惧,但像这样面对近在咫尺的一具成形的尸体,尤其是世人皆知的冤死的珍妃,不由得怕上心来,倍感恐怖,忍不住浑身乱颤,心跳得象要从嘴里蹦出来。   “老李!怎么啦?”   一句话将李纪光从几近昏晕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他猛一抬头,券顶大洞中露着一片稀疏的星光夜色,显出几颗向下俯探的脸形。嘁!干这行的从没有心慈手软这么一说,几夜来费尽心机,事到临头反而发怵,真叫废物!管什么珍妃不珍妃,阎王爷的宝贝也敢拿!   贼胆包天的李纪光,再一次探看棺中宝物,劲头陡增。他顾不得细捡,钻进半截身子,连抓带划拉,将能看到能触到的大小器物全部敛到入口处,摘下马搭就往里装。才装了几件,忽然灵机一动:这么多宝贝,要是自己独吞多好;独吞不了,我李纪光也得拿大头,反正不能甘心情愿地全端上去,让八个人平分。想到这儿,他便将一些贵重东西藏在棺角处,预备着待分赃后,自己再返回来独吞。   “嗨,怎么这么磨蹭?”   “好了好了,宝物真不少呀!”李纪光说着,顾着“娱蚣梯子”爬上来,钻出地宫。发财心切的鄂士臣等人,就在珍妃墓边打开李纪光背上来的马搭,先过眼瘾,一睹为快,只见大小百十件金银玉石器物,光闪闪,沉甸甸。这伙盗徒乐了。   “到哪?咱得快点儿!”李纪光将马搭重新挎上肩头,脑子里却又冒出了个分外之念。   “到下岭村张××家,他那儿最方便。”   八个盗墓者疾步回返,走着走着,李纪光突然猫下腰,唉唷唉唷地叫起来。众人不知何故,忙上前搀扶打问。李纪光越发叫得厉害,索性蹲在地上不走了。“唉唷!肚子疼,疼死我了!”   “忍着点儿吧,到下岭村再想法治,这儿待着不是地方!”   “不行啊,我是半步也挪不动了,阴气冲的,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这可咋办?马上就到了,来,我们背你!”   “别……别这样,你们走得太慢了不行,我自个在这儿蹲会儿,老关,你把马搭背上,先回去分,我随后就……唉唷……”   众人没办法,眼下虽说大功告成,但并未脱离危险境地,只好照李纪光说的办,把宝贝拿回家最安全。李纪光的好处自然给他留着。   七个盗徒离去的身影被黑暗吞没了,四周又恢复了死静。一直哼哼唧唧捂着肚子叫唤的李纪光慢慢止住声,像只机警的兔子一样竖起耳朵张望一番,突然一跃而起,撒开双腿,飞快地向凤凰台方向跑去。原来他闹肚子疼完全是假装的。在珍妃墓前简单清理宝物时,众人看个大概,他却盯住了一个金扁方,心里直劲后悔,这么值钱的东西,怎么不留在棺角处待自己独吞呢!贪财如命的李纪光不拿到这东西是不罢休的,于是他主动重新背上马搭,在回去的路上,趁同伙不注意,偷偷将金扁方从马搭中取出,掖到自己口袋里,然后就假装肚子疼,赖着不走,想法支开同伙后,就跑到凤凰台将怀中之物藏起来。更重要的是争取个人活动的时间,他还急着返回珍妃墓取出私藏呢!   但是,李纪光这套把戏,蒙骗不了比他心眼一点也不少的同伙。七个盗墓者到了张家,把东西放在炕上进行详细清点。鄂士臣突然拧紧眉头,一伸手将围着宝物咂嘴垂涎的众人拦住推开,脸色异常阴沉。   “咱在干事前盟过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要三心二意,取巧耍人,哼!”鄂士臣说着,啪地将手枪拍在桌子上,目光凶狠地挨个儿扫了遍发愣的六个人,“这里头少了两件东西,一个是金扁头,一个是银壳怀表。路上投摔跟头,东西跑不到别的地方去!”   “你没记错吧?”关友仁小声问。        “我鄂士臣不是喝糨子长大的,挨个点过,挨个摸过,这点儿本事还有!谁自个儿掖起来了,现在交出来,屁事没有,还是自家弟兄.要是搜出来,别怪大伙不仗义!”   众人同声附和,又面面相观。下岭村的张×沉不住气了,从怀里掏出那件银壳怀表,主动交了出来。   “那金扁方呢?”   “我不知道呀!刚才我帮老关背马搭,就手摸了这块怀表,金扁方我真的没拿!”   鄂士臣疑惑而凶恶地再一次扫视一道众人,突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叫起来:“坏了!咱们都他妈的上了李纪光的当!准是这小子把金扁方拿跑了!”   “我猜着也是。这家伙好不了地叫唤肚子疼,肯定有鬼!”   “走!找他去,把宝贝追回来!”   盗贼的惯使伎俩,同类同伙们还是摸得清的。鄂士臣、关友仁他们一下扎到凤凰台,把李纪光揪住了,三推两拽,把他拉到了太和庄村南的女儿沟。   “跪下!”   “哎,老鄂,你这是干啥?别伤了自家和气,我能干那缺德事?”   “跪下!”   李纪光只觉得屁股上被猛踹一脚,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膝盖被石块硌得生疼,他还想说几句气硬的话,一抬头,直吓得目瞪口呆,魂飞魄散--几支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你到底是要命还是要宝?” ’   “再不交出来,让你躺在这沟里喂狼!”   盗贼们咬牙切齿地咒骂威胁,李纪光再不敢抵赖了,鸡啄米似地连连叩头,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那件镶玉云头金扁方。   “爷们儿饶命吧,看在一起共事的面子上,我情愿一个铜子儿不拿,千万别……我家还有 70多岁的……”   “起来吧,瞧你那份熊样!”鄂士臣收起金扁方,踢了好话伴着鼻涕眼泪一起向外流的李纪光一脚,“这次盗墓,你出了大力,也不能为这桩背兴事把你的头功抹了,走吧,跟大伙一块回去。”   李纪光忙不迭爬起来,连连谢恩。众盗徒又重返下岭村张家。   面对摆满一炕的宝物,关友仁和鄂士臣主张集中保存,按事前设想,准备变卖后买枪拉队伍,当个乱世英雄.张XX、白泽坤、苏振生、那保余、张X等人没这等“雄心壮志”,主张照顾眼前既得利益,分给本人。李纪光做了丢脸的事,自觉气短,缩在角落里不敢发表意见,众人也不搭理他。争过来,吵过去,两种意见相持不下,几乎到了反目的地步。最后关、鄂二人力单势弱,只好妥协,将所有宝物按质量的优劣分成八等份。其中有一枚金如意,成色好,份量重,值钱多,不便单独分给某一个人,于是平均分配,将这件工艺精湛的宝物用利斧劈剁成八瓣儿。最后用抓阄儿的办法,把这些稀世珍宝分掉了。     赃物分完后,已是下半夜时分,众盗徒庆幸胜利,皆大欢喜,各自揣满一怀能变成白花花的大洋,能变成鸡鸭鱼肉、绫罗绸缎的宝物,得意洋洋地返回各自家中。他们谁也没料到,李纪光还给自己留了一手!这个奸诈狡猾的盗贼又偷偷地跑回崇妃园寝,取出了事先藏在珍妃棺椁角落处的一堆宝物,装进了自己的腰包,趁着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溜之大吉。   晨曦照亮了西陵,崇妃园寝静卧在苍松间芳草之中,还是那么安然。可是珍妃墓已被“开膛破肚”,面目皆非,那些比金钱更为贵重的文物珍宝,已被罪恶的手攫取,再也无法找回了。 六、盗墓者的下场   没过几天,珍妃墓被盗的消息传开了,人们议论纷纷,亲临现场观看者络绎不绝,种种奇谈与猜测不胫而走,有关此事的新闻成了舆论的中心。就在这时,伪满洲国以“保护皇家祖坟”的名义,派来军队开进易县城,对珍妃墓被盗事件自然格外重视。   再说八个盗徒回家之后,确是守口如瓶,没向任何人泄露风声。但是因为他们不同意把赃物集中保存,准备购枪置炮,招兵买马,一旦官方追究起盗陵的事,便没办法进行抵抗,所以多数人都很害怕,整日疑神疑鬼,惴惴不安。等到盗墓消息传开,伪满皇帝派遣大兵来常驻,眼看着情况越来越紧张,这伙盗徒更加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何时大祸临头,难保自家性命。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关友仁、鄂士臣、那保余、苏振生、张XX和张X全远离故土,逃亡出走,只有李纪光没舍得离开家。   走了的人,事出了也找不到;留下的人,没找他反而闹事。有一次李纪光喝醉了酒,得意忘形,把一大包洋钱掖在裤腰带上,在易县县城大街上跳来跳去,乱喊乱叫,招惹许多人围着看热闹。   “我有的是钱!你们看!”这个亡命徒被酒烧晕了头,用手使劲打着腰间的钱包,扯开嗓子撒欢,“哈哈,这一大包,一辈子也花不清!”   “嗨,发大财啦!”有人逗醉鬼。   “发财,发横财!说出来吓你一跳!妈的,人不得横财不富!”   李纪光家境贫寒,是个光棍汉,老大的人连媳妇也说不上,哪来的这么多钱?足可以成家立业、置骡子置马呀!而且还是“横财”!这事引起了伪满军队的怀疑,当即把他抓了起来,关进大狱。经过严刑拷问,李纪光挺不住了,全盘供出了夜盗珍妃墓的实情和同案人,画押之后,朱笔勾决,被削掉了脑袋,成了当地轰动一时的特大新闻。   李纪光招供被斩的事传开后,出走在外的同案犯们也有所耳闻,于是在外地隐名埋姓,日夜小心,有的人至今没回家来。只有鄂士臣没有听到这消息,有一次他从北平回易县老家取东西,刚下火车便被军警生擒活捉了。验明正身后就地正法,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下岭村的张XX和张X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后,才敢恢复了真实性名,回到了离开七八年的老家。   八个盗墓者中的核心人物之一的关友仁,在盗墓之事传开,伪满军队开来后,见事不妙,就带着分得的赃物,途经定兴、北平、天津等地,到了济南,共串了八个租借地和珠宝店,摸清了手中赃物的准确价格,脱手卖了12000元联合票子,闯了关东,一去就是27年,直到解放后的60年代中期,他在外地闻听这桩案子没事了,才敢回到家乡来。   时光流逝,大浪淘沙。“夜盗珍妃墓”已是50多年前的往事了。于今,人们观览崇妃园寝,迎着芳草馨香,穿过古松浓阴,会看到修复后的珍、瑾妃坟茔。这对姐妹墓双双并立在平坦的月台上。在凭吊令人同情的珍妃时,人们会倍生感慨,而细看一下脚下,就会发现珍妃墓的石阶与宝顶之间的地面与月台其他地方有些异样,尽管经过精心的修砌。这便是“夜盗珍妃墓”后留给今人的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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